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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徐坤周杰伦粉丝吵架,与罗大佑崔健粉丝何关?

南洋富商 南洋富商 2019-07-24

在上海地铁上,遇到一群饭族,她们手里拿着一大堆印刷的资料,那是为偶像捧场的全套方案。她们的偶像叫“沙漠五子D5”。


我从来没听过沙漠五子,又不好意思打听。粉丝经常误以为她们的偶像名扬天下,如果你们一行几个人竟然从来不知道她们的偶像,这可能会让她们不开心。


于是我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,发现沙漠五子是这样的五个人。



我应该从未看过这五个人,但是似曾相识的气质让我想起最近刷屏的一个人:



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他唱过什么歌,但是我知道他的粉丝和另一个群粉丝的网络大战。


天天贴面膜有什么用,面膜又不是贴在声带上——这是我对新一代偶像歌星的观感。


我并不是周杰伦的粉丝,但是在这场粉丝大战中,总是不由自主站在周杰伦一边。原因很简单,蔡徐坤不符合我们这一代老人的审美。


新一代偶像的气质类型和我们年轻时代的偶像大相径庭,这或许是代沟吧。我们年轻时喜欢的歌坛偶像,是这样子的:



这些偶像的照片,个个看起来都像不良少年。


当然也有一些看起来很青春正派的歌星,比如下面几位:



那是一个视频不流行的年代,音乐是靠收音机、唱片和磁带传播的。一个人若是唱歌不好,就永远不会成为歌手。一首歌若不好听,就永远不可能流行。至于歌手长什么样子,会不会跳舞,反而是次要的。所以,老歌比现在的新歌好,并不奇怪。


老一代人会怀疑新一代追星族的音乐审美。比如黄霑就无法接受当代追星族的音乐品味,临终前几年,他的墙上挂着一幅字:不信人间尽耳聋。作为上个时代过来的音乐名人,郑钧也不客气地说今日那些排行榜上的音乐“都是垃圾”。


但是世界终究是属于年轻人的。我们都老了,我们记忆中的那个时代,会随着我们老去而成为博物馆中毫无生气的照片。后人看我们的青春年代,正如我们在博物馆看历史。


假设我们为自己的青春年代设置一个博物馆,有什么可以放进去呢?我们共同的音乐记忆是什么?后来的参观者,会对这段历史的哪方面特别感兴趣?这段历史的独特之处在哪里?


也许最值得纪念的,是时代的突变。从一个十亿人天天只能听主旋律的年代,跳转到一个多元化的年代,这样的特例,历史上并不多。


一个音乐历史博物馆,会收藏黑胶唱片,会有古典话筒,会有CD,会有各种耳机和喇叭。如果选二样物品代表这个时代的音乐,我会选二样东西:一个四喇叭的手提录音机,一盒打口带。


如果选二个歌手,我选崔健和罗大佑。



年轻人大概不知道什么是打口带。百度百科介绍:“欧美国家(尤其是美国,日本也加入进来)将国内卖不出去的音像制品,经过特殊加工(就是打口),以废塑料的形式卖到中国,这就是打口带”。



现在的年轻人或许很难理解打口带的意义。当年没有互联网,国内唱什么歌,允许放什么唱片,都受到严格控制,能听到的音乐种类很少。换句话说,就那么几个人,决定全中国人应该听什么歌。


那时候,先流行港台的走私磁带,然后就流行打口带。


邓丽君、齐豫、张帝、刘文正、罗大佑,都是那个时代通过走私磁带传入大陆的。当年上海的吉他流行歌手张行、温州的情歌王子吴涤清,都是翻唱港台歌曲的好手。


吴涤清曾说到他最早享受到明星荣耀的场景:年轻时他还是温州歌舞团的一个普通演员,有一次到台州某岛上演出,因为唱得好,很多人把录音机拿到舞台上录音,前面密密麻麻放了一大堆录音机。第二天他逛街时,发现全大街的录音机都在播放他昨晚的演唱。曲目基本上是翻唱港台歌曲。


八十年代,那是一个信息饥渴的年代。大家对外来文化的热爱,正如一个本来天天啃馒头吃咸菜的土包子,忽然间开始吃满汉全席。



来自台湾的歌声,最有影响力的,是邓丽君和罗大佑。如果说邓丽君的传承了中国民歌和日本昭和年代流行歌曲的精华,罗大佑则以愤怒青年的形象,站在我们示威队伍的最前列。


墨镜,长发,喇叭裤,花衬衫,四喇叭录音机,磁带,桀骜不驯的表情,愤怒的声音。这是那个时代流行的偶像风格。而罗大佑,几乎完美阐述了那个时代的审美。


我们先是被罗大佑的《童年》沉迷,从幼儿园小朋友到大学生,都在传唱这首纯情得如同夏日雨后树叶上露珠的歌。


罗大佑以《恋曲1980》开始了八十年代的爱情,以《恋曲1990》为八十年代的爱情画上句号。


曾记得有一天,满大街都是铿锵有力的喇叭外放声:“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东……”,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是皇后大道,也不明白这首歌的含义。


最近,听说这首歌被下架了,我忽然想起在当年的县城大街上,几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大跨步边走边唱这首歌的情景,那时候,太阳当头,柏油路面晒得发软。


中学同学毕业三十周年,要找一首歌大家一起唱,《光阴的故事》全票通过。

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

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

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

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

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

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


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

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

过去的誓言就像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

刻画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

青春是一种乡愁。八十年代是一个传奇。你的青春若在八十年代,怎能不魂牵梦萦那个时代。


八十年代,是被理想主义者和诗渲染涂抹。那时候没人谈什么眼前的苟且和远方的诗,诗人都是说走就走,到某个大学校园找个文学爱好者,从挎包掏出几本油印的脏兮兮的印刷品:“这是我的诗集”,然后就会有人给他安排去食堂吃饭,吃四毛钱一份的白菜豆腐,六毛钱一份的炒肉片,八毛钱一份的牛肉,喝就九毛钱一瓶的啤酒。晚上会有人给他找宿舍里的空床位睡觉。诗人们这样一路混吃混喝,那就是他们的诗与远方。


校园里有无数的抱着吉他坐草地上弹唱的青年,遍地都是吉他培训班和红棉吉他,虽然没有几个最终能学会弹唱的。抱着吉他,在女生楼前面的草地上吼几声,那就是一种后来的时代无法复制的人生。



罗大佑和崔健,或许是那个时代最杰出的音乐教父。流行音乐不再是肤浅的,他承载更多的思考和时代的苦痛。崔健以一首《一无所有》撕开那个时代被压抑的摇滚欲望。


八十年代末的某处,一群年轻人跟着站在公交车背上的崔健唱,一首一首地唱,从《一无所有》唱到《新长征路上的摇滚》,跟着他吼“一二三四五六七”。这群年轻人也唱别的歌,有《国际歌》,也有《血染的风采》。后来,只有一首歌最能表达他们的心情,那就是罗大佑的《亚洲的孤儿》。

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

黄色的脸孔有红色的污泥

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惧

西风在东方唱着悲伤的歌曲

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

没有人要和你玩平等的游戏

每个人都想要你心爱的玩具

亲爱的孩子你为何哭泣

多少人在追寻那解不开的问题

多少人在深夜里无奈地叹息

多少人的眼泪在无言中抹去

亲爱的母亲这是什么道理

亲爱的母亲这是什么真理

一个时代逝去了,只剩下一场理想主义的哀歌。正如一场充满力量的台风过去后,森林又只剩下枯乏的蝉鸣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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